德萨罗

爱发电同名

屋顶着火 1

  富二代哥哥×洗头小弟啵啵

  

  不喜勿喷

  

  

  

  


  
     初春,旧城小巷依旧如往常一般,从墙头伸出的桃花树枝裹挟了一丝绿意,水果店老板把草莓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一起,早起的行人来去匆匆,学生的自行车车铃清脆响亮,微风拂过,树影摇晃。




      门口泼出来的水散成一片透明水幕似的落在地上,肖战往后挪动了一小步,垂地的裤子不小心沾到了几滴来路不明的水珠——



       玻璃门后的女人穿着一件低领的毛衣,勾勒着姣好的身材,烫卷发用一根又长又直的筷子挽着,鬓边垂落几缕下来,手里的盆还没放下,看见他,连忙赔着笑脸——




        “不好意思啊,帅哥。”




        肖战没说什么,秉着良好的素养还是淡淡扯了扯嘴角,转身往街巷深处走去。




        女人关上玻璃门,啧啧称奇,嘴里念念有词,听着是在说什么好帅一男的,应该拉进来洗个头之类的。




         躺在沙发椅上正在洗头的顾客是老熟人,闻言,接话道——



           “刘姐,我看你店里这个长得也好看啊。”




       刘玉芝转身坐在门口的深紫色丝绒沙发上拿着手机一边玩儿一边嚼着口香糖,闻言,得意的笑了笑——




        “当然了,老娘看中的人会差?”





        那客人笑了笑,睁开眼看着头顶上方带着手套给他洗头的人,不禁感叹——




        “这小王长得是越来越好看了。”




        带着手套的人拨开水龙头,并未接他的话,早春的天气,年轻人却穿着白色短袖,露出来的胳膊又白又细,只有手腕以下的皮肤有些发红,特别是手指头,像樱桃红似的。




        张明看着视线之内干净白皙的一张冷冰冰的小脸儿,心里又起了歪心思,放在胸前的手暗自搓了搓,还未有所动作,水声戛然而止——





        “洗好了。”




        年轻人扯了毛巾帮他包住头发,声音很低很凉,比外头的气温还低,沙发上的刘玉芝闻言也搁下手机,高跟鞋在瓷砖地板上敲的作响——




         “洗好了就过来吧,小王去给我买个煎饼,饿死老娘了。”




        王一博抬手脱下塑料手套,转身在水龙头下仔仔细细洗了一遍手,掌心是残留的洗发露的香味,是淡淡的白茶香,他点了点头,转身拿了墙上挂着的一件灰扑扑的外套出了理发店。




         张明的视线追随着那抹单薄背影往玻璃门外去,却被一双涂了红色指甲油的手掰正了对着面前的巨大镜子,刘玉芝红唇微勾——




         “理发了,别东张西望,小心剪掉你的耳朵。”




        肖战抬头看着面前的几幢旧房子,拧紧了手里的矿泉水,他细微的叹了口气,握紧了手里剩下的小半瓶水,掌心被冰的有些咯人。




      ——“阿战,奶奶在旧城那边还有一套房子,我送给你了。”




     上次来旧城,肖战还是个半大小子,现在突然回来,他还真有些转不清方向,已经过了中午,他打算找个地方先吃点儿东西,然后仔细找找他奶奶的房子。




      这是一条斜坡,斜坡上每隔两米就种了一颗行道树,他往下,对面正有人往上走来,穿着一件灰色外套,带着兜帽看不清脸,双手揣在兜里,两人擦肩而过——




      日光透过斑驳树影往下洒在肖战驼色外衣的肩膀上,瓶中水轻轻晃悠,肖战微微偏头,只能闻到空气中残留的淡淡茶香。




       这人走路很快,等他回头时,已经进了单元楼,身影消失不见。





        这旧小区没装电梯,王一博一口气爬到顶楼,门口堆放着之前租客的杂物,楼道里没有光线,他摸黑拿出钥匙开门——




        房子是合租的,室友在广场商铺里卖服装,长白班,不在家,进门是一台老冰箱,总是发出沉重的声音,冰箱旁边是挂衣服的架子,他的房间靠近门口,他推开门,隔壁房间里就传来一声猫叫,王一博停顿片刻,转身越过隔墙探头往虚掩的房门看了一眼——




      是他室友在街上捡的流浪猫,三花,养了得有大半年了,不怕人,也从来不乱跑,整天就在房间里,此时此刻那圆溜溜的眼睛正透过虚掩的门缝也注视着他,眼里藏了一些胆怯。




      王一博瞟了一眼靠墙的猫碗,空空荡荡,他把钥匙揣回兜里,转身在客厅杂乱无章的桌子上找出了一个被乱扔的猫罐头,仔细看了一眼日期,用手指头擦掉上面的灰尘,打开了从门缝塞了进去。




      做完这个,王一博就回自己房间睡觉了,他的房间不大,东西也不多,衣服都放在衣柜里,柜门坏了,他没管,窗户用旧报纸把玻璃糊着挡了光线,房间里昏昏暗暗的,他没过一会儿就陷入了沉沉的睡意。





      很累,昨天刘姐的朋友有事,店里只有他一个人,他忙到很晚才回家,他一向浅眠,室友十点下班回来,他刚好入睡,稀稀疏疏的动静让陷在沉睡边缘的他猛然惊醒,不过是春天,他还是觉得又闷又热,所以打开窗户点了一支烟,在烟雾缭绕中,他抬头看着头顶露出来的一点点夜空,是黑色的,没有一丝星光。




      昨夜的失眠让他今天的状态很差,刘玉芝让他下午休息,晚上再过去店里,因为她晚上约了人打麻将。




      王一博睡的很沉,直到门外传来了一阵一阵的敲门声,起初,他以为是自己睡的时间太长产生了幻觉,思绪渐渐回笼,那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以为是室友回来了,他起身去开门,门外却是一个穿着讲究,身形优越,五官俊朗,嘴角带着笑容,眼睛极为好看的陌生男人。





       见着他,男人略微有些意外,随后开口,亲切而不失礼貌——




        “你好,请问可以借一下手机吗?”





       屋外的小阳台落了几片泛黄的花瓣,站在阳台上的人正在打电话,王一博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睡意未消散,头发还有些乱。




        周围很安静,只能听见阳台上那个人的说话声——




        “我叫肖战,是旁边这间房子主人的孙子,我刚才出去吃饭,手机被偷了,现在才发现,所以我想借你的手机打个电话,可以吗?”





       王一博回头,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一抹驼色衣角,午后的风从阳台吹进来,吹散了他的倦意,吹的他身上的短袖微微动了动,刚刚吃完罐头的三花猫从旁边踱步到他身边同他并排坐着看着外面突如其来的“入侵者”。




      于是乎,肖战打完了电话,转身进屋,就看见一人一猫,一同看着他的场景,不免觉得有些意外——




      少年的长相在这一片已经是很突出的了,肤色白,只是五官有些冷,乍一看,好像脾气不太好,而三花猫见他进来,歪头往身旁人身后躲了躲,不似刚才那般神气。





       “谢谢了。”




         肖战把手机递过去,唇边挂着和煦的笑容,伸出去的手指修长分明,和薄款的黑色手机形成鲜明对比。




        已经黑掉的屏幕映衬着淡漠疏离的琥珀眼,王一博接过来,回答——




        “不用谢。”




       肖战点了点头,转头看了看门口——




      “我先出去了,我应该今天会住在旁边,真的很谢谢你。”




        王一博不喜欢和别人交流,别过脸去摸身侧的三花猫去了,肖战勾了勾唇,转身走向门外,贴心的帮他把门关好。




       只吃了一顿饭,手机就被人顺走,不过肖战刚才已经打电话给朋友,帮忙定位他的手机,他先拿出奶奶交给他的钥匙把尘封了很久的房门打开,入目是灰蒙蒙的景象,玻璃茶几,躺椅,电视柜,墙上的老照片,收拾的整齐的家具,除了有些灰尘,和小时候竟然一模一样。





       王一博下午出门的时候就看见楼梯里多了几个搬运行李的工人,并没有看见借手机的人,他把帽子戴好,避开了工人的身体,登登登的下楼去了。




       “战啊,收到新手机了吗?”




       此刻已经将屋子打扫干净的人脱了外套正在房间休息,工人帮他搬完托运的行李就走了,肖战抬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没收到我怎么接你电话?谢了。”




      “咱俩说啥谢谢,”顾家冬的嗓门儿大“要我说你就别和你老爹较劲了,去旧城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多憋屈啊。”




      肖战抬头看着干干净净的房间——




      “我觉得这里挺好的,就当给自己放假了,放心吧。”




      “好嘞,那你要是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的就告诉我啊。”




     “嗯,谢谢。”





     挂断电话,肖战拿着外套起身,做了一下午的卫生,他没什么力气了,打算出去找个地方洗个头,吃个饭再说。




        夜晚,气温下降了很多,路边有很多铺子还开着,车辆呼啸而过,肖战兜兜转转一圈,还是停在了一家面积不大的理发店前,是街边很常见的理发店,招牌旁边放了旋转的彩灯,他还记得白天里从这儿经过看到的那个女人,他轻轻皱了皱眉,还没提步进去,里面有人先开门出来了——




      单薄的白色短袖,露着瘦削的鹰嘴骨,闪烁的彩灯照映着少年的冷白皮,他出来没走多远,在门口蹲下来,指尖夹着一根香烟,还没点着,就和门口的人四目相对——




       有出租车呼啸着从街上开过去,肖战就站在那里,和夜色融为一体,王一博抬眼看着那双和黑夜一样的眼眸,抬手拿下指尖的烟握在掌心,从地上站了起来——




       肖战看了一眼他身后亮着灯的店面,刚才心里的褶皱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往前走了两步,停在台阶下——




       “你在这里工作?”




       王一博捏了捏烟嘴,点了点头。




      谁料下一秒,男人笑了一下,露出洁白的牙齿,眉眼也弯了——




      “可以帮我洗个头吗?下午打扫了卫生,估计落了灰。”




       晃眼的笑容落进眼底,王一博抿了抿唇,转身推开了玻璃门,细小的指纹在玻璃上短暂的停留,又消失不见——




      “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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